义肢、垃圾桶、出门

⚠️s的第一人称、我流爽文。


Xanxus动手了。


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他一时兴起!在他第一拳毫无预兆地飞过来时,我还在想:他今天心情应该很不错。拳头砸在左眉骨上,突来的重击导致重心不稳,我下意识松开了那些纸质文件狼狈地往后跌。“你做什么!”我警惕地爬起来,瞪大眼睛直盯着他瞧,连那些文件也来不及捡。


他想干什么?Xanxus保持着沉默,几乎是面无表情。啊!该不会是觉得无聊了?毕竟好些时候没有出过门了。在提防他随时袭来的第二拳时,我花了三秒钟做出推测,终于在第四秒冲那家伙喊:你是不是想打架?...等一下,这个问法...呃。我是说,你是不是想找人揍...


这个混蛋在我话没说完的时候又给了我一拳,我伸起左手挡在面前试图用那铁家伙作缓冲——Xanxus的表情总算有了点波澜,他感到恼怒的时候总是会眯着眼瞧人。很快我就发觉左臂的异样,金属零件像是松动了,经过刚刚那一拳发出了咣当声响。


“这老家伙可经不住你这样折腾!觉得无聊的话...看书?揍人?”我才发觉自己接不上话了,因为很明显,这两者都不是他真正想干的事情。他那不带怒意、莫名其妙的拳头实在激不起我和他打一架的欲望。喂,看那样子也不像在拿我取乐吧!相反,现在他对我快坏掉的义肢很感兴趣。Xanxus,我们的老大,总是要把心里所想的变为现实,大到消灭一个家族,小到...他想扯掉我的手。别问我怎么看穿他的意图的!因为他终于开口了,说:


我要扯掉它。


啊?你是幼稚鬼吗?!我呆呆地看他顺势抓住我的左手,把拇指按在义肢的掌心,四根手指扣在虎口——就像两个人在握手时尴尬地伸出不同侧的手一样,并且没有拒绝的机会——他把左手压在我的肩膀上,我无法动弹。


这个过程像是处刑。


不错,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刑场,即便是阳光明媚,也能同死亡联系起来。我垂下了脑袋,看着Xanxus抓住“那”只手。它很快就要变成“那”而不是“我的”了。它陪伴了我多久?又是换掉的第几个义肢?这种事情根本记不起来了,我只记得上面沾过血,不过不是我的。现在他要把连在我身体上、几乎是我的一部分的手扯下来了,为了他听起来蠢得要命的“心里所想”。我无奈地叹了口气,Xanxus冷笑着问:


“你还会舍不得?”


“啊。可能吧!”我说。但是随即我就催促着这位刽子手赶快执行“任务”。“要动手就赶快,反正,到时候也是要拿下来替换的。”


然后他用力地把它从我身上扯下来了。

顺带着一只黑手套。


那感觉就像是我被撕裂了一样,为了战斗需要,义肢总是被我固定得很紧,所以金属器像和肉长在一起了,强行分离它们感觉并不好。我得坦诚在那个瞬间我还是闭了一下眼,幸好Xanxus没有抬头看我。总之,现在我左边的袖子就显得空荡荡了,而Xanxus抓着一只手... ...。为了不去看它,也为了缓和“刑场”寂静的氛围,我蹲着去捡那些被遗忘的文件,顺口问了一句:你要怎么处置它?总不能放在桌上当那个什么...装饰性摆设?


Xanxus的声音从上面传来,他讲出了第二个“心里所想”:丢掉。这混蛋,把它当成垃圾了!不过也是,从我身上脱离下来后它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垃圾了。但是他没有选择瓦里安任何一个垃圾桶,反而转身拿起外套,做出了一副要出门的样子。


“你要去哪儿?”我问。


他没有回答。我在想,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去哪!所以我把文件安排妥当后快步跟上去,在他对我的跟随表现出不屑的时候,我冲他挥挥左边空荡荡的袖子。


“我总归得看看它的归所吧!我的坟墓。”


Xanxus瞥了一眼我的袖子,走开了,他的眼神就像在说:只有垃圾才会想着捡回自己的垃圾。


“你可是专门出去为了丢掉它啊!”他绝对是坐得无聊了。我快步跟上,揶揄着用光秃秃的左手腕捅捅他的胳膊。“多管闲事的大垃圾。”我猜他又眯起了眼睛。


“反正,多个人又没差。你想去哪儿?”我又问了他一遍,这次他回过身来,用那只还带着皮手套的手按在我的嘴唇上,恶狠狠地说:


“闭嘴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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